稜魚屬於海洋魚類,我們北方人常稱之為紅眼魚。梭魚為黃海、渤海的常見經濟食用魚類,主要棲息在海口河川鹹淡水交匯處,以水底泥中微生物為食。春季三四月份於河口附近產卵,幼魚時常隨潮溯河在河口處生存,成為海港主要養魚對像之一。在每年的5月上旬左右,幼魚隨潮納入港內,很多漁民養殖戶利用漲潮將幼魚引入到池塘中進行養殖。
稜魚肉質鮮嫩、味美誘人、營養上乘。民間有「食用開凌梭,鮮得沒法說」的說法,當今步入小康社會的一族,不惜高價,以爭相品嚐開凌第一梭的鮮美為快,因而身價倍增,梭魚愈來愈受到人們的喜愛和追捧。或許是基於上述原因吧,近年來,垂釣梭魚也倍受釣友們所親睞。
以前釣到過稜魚,那是在垂釣其它魚時遇到的,應該說,稜魚的食性很雜,即便是釣上它,也不足以說明它到底對哪種食物的感興趣。用最通俗的話講,純屬是瞎貓碰死耗的做法。那麼到底什麼東西能引起此君的食慾呢?然而在我的記憶中,好像無論是在釣魚雜誌上,還是在眾多的釣魚網站中,針對釣稜魚方面的文章少之又少,偶而看到的,也是從釣獲上大做文章,而在用餌、釣技方面,即便是有那也是閃爍其辭,搞得人一頭霧水,莫衷一是。
相信很多釣友也是跟我有同樣的看法,如何能做到對症下藥、投其所好也是常年困擾我的一個難題。我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才真正尋到針對釣梭魚的餌料,重新對垂釣梭魚有了新的認識。以下是我對自己所在釣域和親身感受而言,算是僅供釣友們參考吧!
2002年之夏的一天,我帶老婆到盤錦市的一朋友開辦的養蝦場釣魚,那是一個與海相接的一個圍場,圍場裡不但養蝦,還有許多入潮時帶進來的其它海魚,瞎虎魚就是其中的一種。(我們這裡把它叫扔把頭),「扔把頭」不但弱智,食性也兇猛異常,常常舉竿便中,這讓初次學習垂釣的老婆可是著實高興了一把,玩了個樂此不疲。我這個平生就不太安分,釣魚時更是如此,往往越是容易做的東西對我越是不感興趣,無聊之極我放下手中釣竿跑到別的釣友那裡去看熱鬧。這一看不要緊,真真讓我大開了眼界ˍˍ在葦塘一角有一老者,同樣是釣魚人,所用的漁具簡直破得讓人看不上眼。但人家頻頻釣中的可都是稜魚啊!每條稜魚重量少說都得在一、二斤左右,而且無論在呈色上還是在釣魚過程中的力道都與自然水域中的梭魚無異。況且這裡又不受季節影響,可長時期進行施釣,這讓我更加感到歡喜不已。
同屬於釣魚人,行內的規矩咱懂。我靜靜地在老者身邊觀察了好半天。據我目測,老者釣的是半水,這一點我深信不疑,但最讓我感到迷惑也是最我感興趣的當屬是他所用的釣餌。要說是本人對釣魚的迷戀了也有二十幾年,餌料我見得多了,但眼前的釣餌卻與眾不同。老者將手中一團暗綠色的猶如棉花絲一樣東西在手中拉來拉去,這會是什麼新型釣餌呢?在他連釣數條梭魚之後,我還是終於忍耐不住「破壞」行規,向他打探是用什麼東西配製的如此神效的餌料。
老者的口音很重,我只聽得他把這東西叫做「海泥」,我不敢相信海泥是這咱綠色絮狀東西,即便是加工過的海泥,幹嗎非要吃你鉤上的泥?我開始懷疑老者肯定是留了一手,只不過是不想外傳罷了。看著他一條接一條地釣,真不願意放過這次學習的機會。不死心,我回到了原地,在漁具包中拿出一包自己使用的鉤和一盤釣線,誠心地想把它當做拜師見面禮,或許是我的誠意感動了老人,還是其它原因,老者終於告訴我這釣餌的做法。
其實這東西就是我們在河流陰暗面的大石頭上長年生長綠色苔蘚,在尋找苔蘚時一般去水質較為肥沃的地方為好,那裡的苔蘚不但多,而且長出的苔蘚絨毛也較長。掰開老者給我的一點苔蘚用嘴品嚐了一下,只是略帶著點鹹味。老者告訴我,新採集的苔蘚經過揉搓之後雖然也能產生絮狀,可它的韌性遠沒有達到能夠進行拉餌的操作,上面的絨毛很容易被拉斷,即便是拉出來釣餌,效果也很不讓人滿意,如果往裡加上少許精鹽,經過反覆揉搓之後,再將裡面的水份擠出,效果就像棉絛一樣藕斷絲連.回到家後我專門去了幾個河叉尋來了苔蘚,又按照老者所說的做法,照貓畫虎如法炮製了幾團釣梭魚的餌料。第二天便迫不及待開赴了那個釣梭魚的地方。
那天,我共釣得梭魚40多斤,給我帶來的快樂與興奮之情這裡自不必細表,這裡我想提醒釣友,梭魚體形長、游速快,勁頭也十足。因此,即便是對付一、二斤左右的梭魚也不能像在淡水中垂釣那樣配備釣組,通常至少要用2.0主線、1.0子線以上,因為是受海洋氣候所致,無論是釣線與釣竿在每次垂釣中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侵蝕,因此垂釣時不必帶高檔釣具,施釣後回到家要及時對所用釣具進行清洗,及時地檢查更換釣組。此外在釣魚的過程中還要值得注意兩方面的細節:一是梭魚的嘴部比較薄弱,在刺魚、提魚時候不要用力過猛,以防逃魚現象。二是稜魚雖然喜歡在半水中覓食,但在觀標中也要多注意釣頓,通常在信號出現一秒鐘後提竿為宜。
此後幾年中,我又用此類方法在不同淡水入海口處進行垂釣稜魚的嘗試,同樣是屢試不爽! |